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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之后才又告诉她蛊虫的事情。

    赵嘉宁震惊得无以复加,转念一想,倒也没什么可吃惊的——这种疯事,倒的确像是薛钰的手笔。

    原本佩戴耳坠一辈子,倒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,可是加了蛊虫,那以后她的行踪就逃

    不出薛钰的掌控了,那她还要怎么逃离他身边?

    除非,是不要这只耳朵了……总之到时候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    只是她不知道薛钰到底发什么疯,为什么突然要给她上这种枷锁?

    头顶上方的薛钰却很快给了她答案:“这次宫宴,我要你陪我一起去。本来你是不能出府的,眼下既要出府,未免生变,我总要用点手段。”

    他身上的檀香又压了过来,她一时竟有些透不过气来:“不然,你跑了怎么办,嗯?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再回过神来时,面前还是那只肥美的冬蟹,她这才反应过来如今是在宫里,她这么一走神,倒盯着这只螃蟹许久。

    盯久了倒也没什么好看的,总归不能吃到嘴里,无谓久盯,反倒愈发懊恼,正要抬头观赏教坊司编排的舞曲时,斜刺里忽然伸过来一只手,骨节分明,如雕如琢,正是薛钰的手。

    ——他不偏不倚,正好从赵嘉宁面前的盘子里拿走那只螃蟹。

    赵嘉宁愣了下,等反应过来后不免在心中腹诽:也是奇了怪了,怎的想吃螃蟹不吃自己碗里的,倒要拿别人的?便是天生的坏胚子,净做坏事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忿忿地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薛钰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得,朝她单挑了一侧眉,笑得恶劣:“怎么,不可以?赵嘉宁,你别忘了你的卖身文书还在我手上,你不过是我的侍婢——你的人都是我的,何况你的螃蟹?”

    赵嘉宁敢怒不敢言,只得默默地收回视线,却无意间瞟到薛钰盘子上的那只螃蟹——果然不如自己的那个肥美——难怪要抢她的。

    罢了,这倒比无缘无故要抢她的说得过去,她也不是那般小气的——左右她也吃不了,就当是喂狗了,别浪费嘛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倒是一下子神清气爽。她也不再计较,转而抬头开始欣赏教坊司排练的歌舞。

    歌声婉转、舞姿曼妙,倒的确是养眼。

    舞女也是个顶个的貌美,纤腰扭动,舞姿撩人,惹得席上掌声不断,只可惜薛钰是个不解风情的,嘉宁余光倒瞥见他竟神情专注地在用“蟹八件”拆剥螃蟹,连头都未曾抬一下。

    在这么养眼的歌舞前剥螃蟹,薛钰倒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。更别说舞女还这般貌美,有些官员连眼睛都瞧直了,偏他毫无兴趣,要不是嘉宁深知薛钰对他表妹清根深种,她倒要真以为他是天生对女人没兴趣了。

    在一众貌美的舞女中,其中又以领舞最具风情,赵嘉宁不免多看了她几眼,不料她竟越跳越往他们这边过来,赵嘉宁起初纳闷,直到那名领舞将水袖动作柔媚地甩到薛钰脸上,她才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——她想找死!

    ——薛钰的主意也敢打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
    果然一转头,她已瞥见薛钰的眼底浮上一层戾气,寒芒湛湛,下颌线也已开始变得紧

    绷,这是他发作的前兆。可那名舞女全浑然不知,试图第二次挥甩水袖撩拨薛钰,却不知已经触怒了他。

    赵嘉宁为那名舞女捏了一把汗,到底不忍,有心救她一命,于是在她将水袖挥过来时用手替薛钰格挡,之后将其甩开了。

    那名舞女一愣,见赵嘉宁坐在薛钰身侧,料想她是他的夫人,这是对自己的举动心生不快了。

    也的确是自己失了分寸,迷了心智,竟敢在他夫人面前造次,舞女一时羞愧难当,连忙走开了。

    赵嘉宁松了一口气,正为自己救了舞女一命而沾沾自喜、打算再重新观看歌舞表演时,却忽然察觉一侧汗毛竖起,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——像是鹰隼盯着自己的猎物,居高临下而又透着一丝狎弄。

    ——她知道薛钰在看她。

    目光无形,却犹有如实质。

    她咽了一口口水,心中不禁有些打鼓——难道是她擅自帮他格开了舞女的撩拨,让他无法借机发难,因而触怒了他?

    ——她原以为她此举虽是为了帮舞女,但也同时也帮他挡了麻烦,他应当不会计较才是。

    可话说回来,薛钰阴晴不定,谁又能真的摸清他的脾性,还不是想发作便发作。

    那可真是坏了,舞女现如今倒是没事了,可她却有事了!

    赵嘉宁战战兢兢地转头觑了他一眼,却正好撞进他一双琥珀色的清浅瞳仁里。

    薛钰看着她,似笑非笑,神情玩味中又带了一丝戏谑。

    那股淡淡的檀香又压了过来,薛钰停在她耳畔,温^热的气息流连在她颈侧。

    赵嘉宁攥紧了手,不可自抑起了些颤^栗。

    他压着嗓音叫了她一声:“赵嘉宁,”声音透着点笑意,漫不经心地道:“你吃醋啊?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宝子们,明天v了哈,届时会有万字更新掉落,男女主应该也快那啥了,首订对作者很重要,希望大家支持一下喔。17到20号v章留言都发红包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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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偏执占有》

    慕乐的母亲是靳家的乳母。

    慕乐跟着母亲来到靳家的时候,靳沐白刚出生不久,那年,慕乐五岁。

    慕乐最后跟着母亲留在了靳家,陪着靳沐白一天天长大,青梅竹马。

    长大后的靳沐白是天之骄子,靳家金尊玉贵的小少爷,多少名媛千金恋慕着他。

   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离开了,可少年一如既往,亲昵地叫着她慕乐姐姐。

    她于是只能将这份喜欢埋在心里,在暗恋靳沐白的日子里,她看着他他谈了一场又一场的恋爱。

    可每次都不长久,每结束一段恋情后,他都会像小时候那样靠在她的肩上撒娇:“只有慕乐姐姐,才配永远陪在我身边。”

    她不是没有心存过幻想,一夜无眠,虽然明知靳沐白是天边的月亮,与她云泥之别,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跟他告了白。

    少年有些错愕,但很快恢复如常,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:“我当然,也最喜欢慕乐姐姐了。”

    她开心地一晚上没睡,可第二天,靳沐白带来一个女生,搂着她的肩笑着向慕乐介绍:“姐姐,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慕乐至此彻底死心,她开始尝试着接受别人,约会对象体贴地送她回家,楼道口,少年从阴影处缓缓走出,眼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偏执戾气:“姐姐,不是答应要永远陪在我身边吗?”

    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,靳沐白完全变了。